有很多草药能参与人体中的生化反应,就像现代药剂师用化学原料组合起来的药物一样。即使在计算机时代,人们用来治病的往往也还是从前巫医们在工作中使用过的那些植物。 科学家们需要有人告诉他们该从哪儿着手,因为地球上的植物种类多得令人难以想像,我们已经知道的显花植物就有23.5万种,到现在为止,我们的研究人员仅对其中的大约2000种测试了医药性能,我们假设他们以这个速度继续干下去,那么到他们把所有的植物一一详细检查完毕,至少还需要6000年! 如果每种药物的包装盒上都画有其中所含的药草,那我们的药房看上去就像花店一样了,因为现今美国、加拿大和西欧的处方药物中,足有四分之一含有植物性的高效物质。 让我们来看看洋地黄类药物,这种高效药能让心脏跳动趋于缓慢而且有力,也许它已经救过几百万心脏病人的命了,至今人们还把毛地黄的叶子弄干了,用来生产这种药物。 经过科学检验的现代植物性药物能治疗许多不同的疾病,能与咳嗽、牙疼、恶心、普通疣病毒、便秘、胃溃疡、痉挛和癌症顽强斗争,现在有些药是用植物性物质经过化学变化后生产出来的,比如著名的止痛药阿司匹林。 阿司匹林是用水杨酸制成的,香味扑鼻的欧洲合叶子和柳树中都含有这种高效物质,很久以前,各个国家的人就都已发现,这两种植物能缓解发烧和疼痛。19世纪初,人们认识了水杨酸的结构,就开始用化学方法生产并销售这种东西。1899年,拜尔药业公司的化学家们又改善了这种仿制的植物性高效物质,他们合成了乙酰水杨酸,给它起名为阿司匹林。 我们现在吞服的有些植物性高效物质,人类已经服用了几千年了,比如治哮喘的麻黄素,是用双穗麻黄制成的,它长得像染料木似的,5000年前的中国人就用它来泡健身茶了,传说神农氏让人对此做了记载。 用金鸡纳树的树皮做成的奎宁也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药,印加人用它来治疗可怕的疟疾。17世纪初欧洲人认识了奎宁,他们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了治疗疟疾的有效药。 如今,病原体对奎宁产生了免疫力,因此全世界的研究者都在努力研制新的特效药,用以对付这种恶性的热带疾病。不久前,瑞士的一个公司开始用黄花蒿生产特效的羟基山道年,对于没有别的药可以治的疟疾病人,它也有一定的疗效。与用化学方法生产的药物相比,黄花蒿还有一个优点:在非洲和亚洲的疟疾地区,人们能够在当地种植黄花蒿,并把它做成茶叶,这样,那些一贫如洗的,根本买不起工业药物的人,也能获得治疗。 香草、浴液和激素 不同的水果和蔬菜味道千差万别,不同动物的肉味就没有那么大的差别,这个事实乍看很奇怪,其实也可以通过植物对它们的天敌发动的化学防御战得到解释。 要是知道了有些美味佳肴的香味,全得归功于杀虫剂,有些人大概就没有兴致钻研烹调技艺了。比如说芥子油,它对于几乎所有的爬虫都是剧毒的,化学家们称之为异硫氰酸盐,不光芥子植物,而且整个十字花科的植物——卷心菜、红甘蓝、花椰菜、球芽甘蓝,等等,都用它来进行自卫。 或者我们来看一下芳香可口的茶叶,它具有轻微的收敛作用,它的香味来自于鞣质,也叫单宁,它有一种对小馋鬼们非常不利的特性:它很容易与蛋白质结合,而蛋白质是组织的重要组成成分,如果昆虫吃了太多的单宁,肠组织就会受到损害。 单宁属于植物用得最多的体液性防御物质,橡树也用它来进行自卫,很久以前人们就知道这一点,制革业的工人们把橡树皮熬出汁来,然后用这种汁液把牛皮(一种含蛋白质的组织)变成皮革。用滚水冲泡橡树叶,我们就能得到防治炎症的洗澡水添加剂,其中所含的单宁能收敛伤口周围柔软的皮肤,防止细菌在伤口上安家落户。 今天我们知道,有些植物确实能产生微量的雌激素,而另一些植物中含有作用类似于性激素的物质。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荷兰的女人们就觉察到了有些植物具有避孕作用,当时食物匮乏,人们开始食用郁金香的鳞茎,这使很多妇女月经周期发生了变化,并且停止了排卵——这些吃花的女人们暂时丧失了生育能力。另外还有一些植物,要是吃多了也会影响月经周期,比如大蒜、燕麦、大麦、黑麦、咖啡、葵花子、香菜和土豆。 一种很受欢迎的家畜饲料作物——车轴草——有时也会引起激素问题,因为有些品种中含有作用类似于雌激素的物质。生长于澳大利亚的块根车轴草至今还给那儿的养羊人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羊吃了它以后生殖能力下降,并且分娩困难,甚至奶水枯竭。牧场主们一直想用他们培育的无害的车轴草新品种来替代它,但往往是白费力气。块根车轴对澳大利亚的气候和土壤极为适应,在地里贮存了无数的种子,所以它总是赢家,每年大约有一百万澳大利亚羊因为“车轴病”而生不出小羊羔来。 到了我们发现植物能够制造昆虫激素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地球上的绿色生物实在是了不起的生化高手。在美国,大部分纸是用香脂冷杉制造的,事实证明,这种树木能产生一种抑制红蝽幼虫生长的激素,这种激素在纤维素的生产过程中也没有受到损害,也就是说,美国的报纸含有一种天然杀虫剂。除了香脂冷杉和其他一些针叶树木,许多蕨类植物和紫杉属植物也能制造昆虫激素。 植物化工厂 20世纪70年代初,英国的一位女生物学家米丽亚姆·罗斯希尔德弄到了两种大麻,一种是墨西哥的,一种是土耳其的。墨西哥大麻中含有大量的四氢大麻醇,简写为“THC”,大麻烟的麻醉作用就来自于这种化学物质。土耳其大麻是无害的,它的纤维可以用来编绳织网,种子是鸟食,但它不提供麻醉品,因为它不含四氢大麻醇,而含有无活性的大麻二酚(CBD)。 罗斯希尔德取了一些灯蛾的幼虫,这是一种在中欧土生土长的夜蛾,她把这些小虫们分成两组,每组各吃一种大麻,结果她发现,享用了墨西哥大麻的幼虫有一部分死去了,而吃了土耳其大麻的幼虫却安然无恙,也就是说,四氢大麻醇对这种幼虫来说是有毒的,对其他许多昆虫也一样。 这样的实验可以揭开一个谜:为什么植物要如此殚精竭虑地给人类提供麻醉品。其实它们根本不是针对我们的,而是针对那些六条腿的敌人的:昆虫和它们的又叮又咬又吸的幼虫们。很多植物性麻醉品首先是杀虫剂,其中一部分也会毒害食草动物,如果不是这样,就会有太多的叶子、花朵和根被动物们吃掉。 依生化学家和精通昆虫学的植物学家看来,绿色是战斗之色,欣欣向荣的大自然则是一个大毒箱。几乎每一种树木,每一种灌木,每一种野草,都会对某一种或几种生物造成不利和损害。 迄今所知道的自然物质有百分之八十多来自于植物,植物所产生的重要的体液性防御物质的门类名称,读起来就像一本大部头化学书的目录:生物碱、胺类、氨基酸、异硫氰酸盐、单宁、苯酚、类苎烯、类双萜,等等。昆虫们要是能看懂这份名单,一定要吓坏了,因为其中的大部分物质都能让它们死于非命。 我们人类要幸运一些,大概只有生物碱类的防御物质对我们是真正有毒的,那是些环形的含氮分子,现在我们已经弄清了大约1万种不同种类的生物碱的化学结构,其他许多种类目前正在研究之中。有些生物碱要长期食用才会显示出有害作用,而有些则吃一次就有危险。如果不是受到投毒者的威胁,一般人都会因为生物碱的苦味而免于中毒,所有以植物为食的人都能得到苦味的规劝,还是宁可吃些不太危险的东西。 但有些生物碱对我们还是有利的,我们已经学会了利用它们,比如咖啡豆有提神的作用,但咖啡因的真正作用其实是在于杀死毛毛虫并让甲虫生不出孩子来,而我们在喝咖啡的时候用不着为此操心。 绿色,地球的脉搏 1997年8月1日,加利福尼亚的万登伯格空军基地,一架洛科赫德L-1011飞机旋转上升,在278公里的高空释放了一个银光闪闪的卫星。 借助自身的推动系统,卫星渐渐到达了705公里的高空,并在那里进入了绕地球运行的轨道。五天以后,地面站的工作人员打开了“SeaWIFS”——一种固定在卫星导杆上的测量仪,由望远镜、摄像机、反射镜和计算机组成。 “SeaWIFS”是由美国宇航局开发研制的一种很棒的仪器。它有着特别的嗜好,只记录植物的情况,别的什么也不干,利用它提供的这些数据,我们可以制作出色彩斑斓的世界地图。大陆是红色、褐色、黄色和绿色的,而海洋则闪烁着红色、绿色、浅蓝、深蓝和紫色的光芒。这些颜色告诉我们,我们的地球上哪些地方的植物正在抽芽开花,状态如何。不论是西印度群岛的桃花心木,西伯利亚苔原上的矮种桦树,还是圆圆的叶子大得像一张双人床的亚马逊河的睡莲,或者是数十亿计的要用显微镜才能看得见的微小的海藻。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仅仅涉及植物的卫星数据能让人产生多么丰富的灵感,谈起世界植被地图的时候,干巴巴的美国宇航局研究人员突然变成了诗人,他们说他们把到了“星球的脉搏”。不错,“SeaWIFS”使我们把握到了连宇航员都无法觉察的节奏韵律,比如它的计算机所制作的世界地图的色彩能告诉我们,当春天到来的时候,北半球上光秃秃的阔叶林是如何渐渐地伸展出它们的树叶的。巡回演出从南方开始,渐渐地向北推移,最后,几乎到了夏天,芬兰、西伯利亚、阿拉斯加和加拿大的苔原上的植被才开始发芽转绿。与此同时,赤道以南非洲地区的植被则已经退出演出舞台,因为那儿的旱季开始来临。 在海洋里,生命的脉搏也在跳动着。每当春天阳光充足的时候,微小的藻类就会飞速繁殖,犹如爆炸一般。冬天从海底上升到海面的海水营养丰富,供它们任意取用。三个月以后,养分耗尽,海藻的数量又开始回落,直至第二年春天,才又重新焕发生机。 让我们像“SeaWIFS”一样来观察一下地球,就会发现它是一个巨大的植物球,上面的植物终年忙忙碌碌地发芽、变绿、开花、枯萎。“如果没有了树,”南美的拉坎顿印第安人说,“那就是世界末日了。”是啊,没有植物就没有我们。 1/4处方药含有植物物质 有很多草药能参与人体中的生化反应,就像现代药剂师用化学原料组合起来的药物一样。即使在计算机时代,人们用来治病的往往也还是从前巫医们在工作中使用过的那些植物。 科学家们需要有人告诉他们该从哪儿着手,因为地球上的植物种类多得令人难以想像,我们已经知道的显花植物就有23.5万种,到现在为止,我们的研究人员仅对其中的大约2000种测试了医药性能,我们假设他们以这个速度继续干下去,那么到他们把所有的植物一一详细检查完毕,至少还需要6000年! 如果每种药物的包装盒上都画有其中所含的药草,那我们的药房看上去就像花店一样了,因为现今美国、加拿大和西欧的处方药物中,足有四分之一含有植物性的高效物质。 让我们来看看洋地黄类药物,这种高效药能让心脏跳动趋于缓慢而且有力,也许它已经救过几百万心脏病人的命了,至今人们还把毛地黄的叶子弄干了,用来生产这种药物。 经过科学检验的现代植物性药物能治疗许多不同的疾病,能与咳嗽、牙疼、恶心、普通疣病毒、便秘、胃溃疡、痉挛和癌症顽强斗争,现在有些药是用植物性物质经过化学变化后生产出来的,比如著名的止痛药阿司匹林。 阿司匹林是用水杨酸制成的,香味扑鼻的欧洲合叶子和柳树中都含有这种高效物质,很久以前,各个国家的人就都已发现,这两种植物能缓解发烧和疼痛。19世纪初,人们认识了水杨酸的结构,就开始用化学方法生产并销售这种东西。1899年,拜尔药业公司的化学家们又改善了这种仿制的植物性高效物质,他们合成了乙酰水杨酸,给它起名为阿司匹林。 我们现在吞服的有些植物性高效物质,人类已经服用了几千年了,比如治哮喘的麻黄素,是用双穗麻黄制成的,它长得像染料木似的,5000年前的中国人就用它来泡健身茶了,传说神农氏让人对此做了记载。 用金鸡纳树的树皮做成的奎宁也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药,印加人用它来治疗可怕的疟疾。17世纪初欧洲人认识了奎宁,他们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了治疗疟疾的有效药。 如今,病原体对奎宁产生了免疫力,因此全世界的研究者都在努力研制新的特效药,用以对付这种恶性的热带疾病。不久前,瑞士的一个公司开始用黄花蒿生产特效的羟基山道年,对于没有别的药可以治的疟疾病人,它也有一定的疗效。与用化学方法生产的药物相比,黄花蒿还有一个优点:在非洲和亚洲的疟疾地区,人们能够在当地种植黄花蒿,并把它做成茶叶,这样,那些一贫如洗的,根本买不起工业药物的人,也能获得治疗。 香草、浴液和激素 不同的水果和蔬菜味道千差万别,不同动物的肉味就没有那么大的差别,这个事实乍看很奇怪,其实也可以通过植物对它们的天敌发动的化学防御战得到解释。 要是知道了有些美味佳肴的香味,全得归功于杀虫剂,有些人大概就没有兴致钻研烹调技艺了。比如说芥子油,它对于几乎所有的爬虫都是剧毒的,化学家们称之为异硫氰酸盐,不光芥子植物,而且整个十字花科的植物——卷心菜、红甘蓝、花椰菜、球芽甘蓝,等等,都用它来进行自卫。 或者我们来看一下芳香可口的茶叶,它具有轻微的收敛作用,它的香味来自于鞣质,也叫单宁,它有一种对小馋鬼们非常不利的特性:它很容易与蛋白质结合,而蛋白质是组织的重要组成成分,如果昆虫吃了太多的单宁,肠组织就会受到损害。 单宁属于植物用得最多的体液性防御物质,橡树也用它来进行自卫,很久以前人们就知道这一点,制革业的工人们把橡树皮熬出汁来,然后用这种汁液把牛皮(一种含蛋白质的组织)变成皮革。用滚水冲泡橡树叶,我们就能得到防治炎症的洗澡水添加剂,其中所含的单宁能收敛伤口周围柔软的皮肤,防止细菌在伤口上安家落户。 今天我们知道,有些植物确实能产生微量的雌激素,而另一些植物中含有作用类似于性激素的物质。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荷兰的女人们就觉察到了有些植物具有避孕作用,当时食物匮乏,人们开始食用郁金香的鳞茎,这使很多妇女月经周期发生了变化,并且停止了排卵——这些吃花的女人们暂时丧失了生育能力。另外还有一些植物,要是吃多了也会影响月经周期,比如大蒜、燕麦、大麦、黑麦、咖啡、葵花子、香菜和土豆。 一种很受欢迎的家畜饲料作物——车轴草——有时也会引起激素问题,因为有些品种中含有作用类似于雌激素的物质。生长于澳大利亚的块根车轴草至今还给那儿的养羊人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羊吃了它以后生殖能力下降,并且分娩困难,甚至奶水枯竭。牧场主们一直想用他们培育的无害的车轴草新品种来替代它,但往往是白费力气。块根车轴对澳大利亚的气候和土壤极为适应,在地里贮存了无数的种子,所以它总是赢家,每年大约有一百万澳大利亚羊因为“车轴病”而生不出小羊羔来。 到了我们发现植物能够制造昆虫激素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地球上的绿色生物实在是了不起的生化高手。在美国,大部分纸是用香脂冷杉制造的,事实证明,这种树木能产生一种抑制红蝽幼虫生长的激素,这种激素在纤维素的生产过程中也没有受到损害,也就是说,美国的报纸含有一种天然杀虫剂。除了香脂冷杉和其他一些针叶树木,许多蕨类植物和紫杉属植物也能制造昆虫激素。 植物化工厂 20世纪70年代初,英国的一位女生物学家米丽亚姆·罗斯希尔德弄到了两种大麻,一种是墨西哥的,一种是土耳其的。墨西哥大麻中含有大量的四氢大麻醇,简写为“THC”,大麻烟的麻醉作用就来自于这种化学物质。土耳其大麻是无害的,它的纤维可以用来编绳织网,种子是鸟食,但它不提供麻醉品,因为它不含四氢大麻醇,而含有无活性的大麻二酚(CBD)。 罗斯希尔德取了一些灯蛾的幼虫,这是一种在中欧土生土长的夜蛾,她把这些小虫们分成两组,每组各吃一种大麻,结果她发现,享用了墨西哥大麻的幼虫有一部分死去了,而吃了土耳其大麻的幼虫却安然无恙,也就是说,四氢大麻醇对这种幼虫来说是有毒的,对其他许多昆虫也一样。 这样的实验可以揭开一个谜:为什么植物要如此殚精竭虑地给人类提供麻醉品。其实它们根本不是针对我们的,而是针对那些六条腿的敌人的:昆虫和它们的又叮又咬又吸的幼虫们。很多植物性麻醉品首先是杀虫剂,其中一部分也会毒害食草动物,如果不是这样,就会有太多的叶子、花朵和根被动物们吃掉。 依生化学家和精通昆虫学的植物学家看来,绿色是战斗之色,欣欣向荣的大自然则是一个大毒箱。几乎每一种树木,每一种灌木,每一种野草,都会对某一种或几种生物造成不利和损害。 迄今所知道的自然物质有百分之八十多来自于植物,植物所产生的重要的体液性防御物质的门类名称,读起来就像一本大部头化学书的目录:生物碱、胺类、氨基酸、异硫氰酸盐、单宁、苯酚、类苎烯、类双萜,等等。昆虫们要是能看懂这份名单,一定要吓坏了,因为其中的大部分物质都能让它们死于非命。 我们人类要幸运一些,大概只有生物碱类的防御物质对我们是真正有毒的,那是些环形的含氮分子,现在我们已经弄清了大约1万种不同种类的生物碱的化学结构,其他许多种类目前正在研究之中。有些生物碱要长期食用才会显示出有害作用,而有些则吃一次就有危险。如果不是受到投毒者的威胁,一般人都会因为生物碱的苦味而免于中毒,所有以植物为食的人都能得到苦味的规劝,还是宁可吃些不太危险的东西。 但有些生物碱对我们还是有利的,我们已经学会了利用它们,比如咖啡豆有提神的作用,但咖啡因的真正作用其实是在于杀死毛毛虫并让甲虫生不出孩子来,而我们在喝咖啡的时候用不着为此操心。 绿色,地球的脉搏 1997年8月1日,加利福尼亚的万登伯格空军基地,一架洛科赫德L-1011飞机旋转上升,在278公里的高空释放了一个银光闪闪的卫星。 借助自身的推动系统,卫星渐渐到达了705公里的高空,并在那里进入了绕地球运行的轨道。五天以后,地面站的工作人员打开了“SeaWIFS”——一种固定在卫星导杆上的测量仪,由望远镜、摄像机、反射镜和计算机组成。 “SeaWIFS”是由美国宇航局开发研制的一种很棒的仪器。它有着特别的嗜好,只记录植物的情况,别的什么也不干,利用它提供的这些数据,我们可以制作出色彩斑斓的世界地图。大陆是红色、褐色、黄色和绿色的,而海洋则闪烁着红色、绿色、浅蓝、深蓝和紫色的光芒。这些颜色告诉我们,我们的地球上哪些地方的植物正在抽芽开花,状态如何。不论是西印度群岛的桃花心木,西伯利亚苔原上的矮种桦树,还是圆圆的叶子大得像一张双人床的亚马逊河的睡莲,或者是数十亿计的要用显微镜才能看得见的微小的海藻。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仅仅涉及植物的卫星数据能让人产生多么丰富的灵感,谈起世界植被地图的时候,干巴巴的美国宇航局研究人员突然变成了诗人,他们说他们把到了“星球的脉搏”。不错,“SeaWIFS”使我们把握到了连宇航员都无法觉察的节奏韵律,比如它的计算机所制作的世界地图的色彩能告诉我们,当春天到来的时候,北半球上光秃秃的阔叶林是如何渐渐地伸展出它们的树叶的。巡回演出从南方开始,渐渐地向北推移,最后,几乎到了夏天,芬兰、西伯利亚、阿拉斯加和加拿大的苔原上的植被才开始发芽转绿。与此同时,赤道以南非洲地区的植被则已经退出演出舞台,因为那儿的旱季开始来临。 在海洋里,生命的脉搏也在跳动着。每当春天阳光充足的时候,微小的藻类就会飞速繁殖,犹如爆炸一般。冬天从海底上升到海面的海水营养丰富,供它们任意取用。三个月以后,养分耗尽,海藻的数量又开始回落,直至第二年春天,才又重新焕发生机。 让我们像“SeaWIFS”一样来观察一下地球,就会发现它是一个巨大的植物球,上面的植物终年忙忙碌碌地发芽、变绿、开花、枯萎。“如果没有了树,”南美的拉坎顿印第安人说,“那就是世界末日了。”是啊,没有植物就没有我们。 摘自《吃太阳的家伙》 [德]苏姗娜·保尔森 著 陈瑛译 三联书店出版社2005年12月版 来源:文汇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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